很少有声音可以称之为天籁,尤其是我们被天籁一词兴奋吸引而往往落寞而归后。有一个人除外,少女时便被她深深吸引,念念不忘,相伴多年。
午后,再次听齐豫的《and i love you so》,忽然觉得好满足、好幸福,决定以这首歌作为卷云舒的篇首,用来记录我希望的儿子云卷云舒的悠游成长。
每一个回顾都是爱你的痕迹,走进记忆的橱窗,撷起你出世头三日的片断。
被推出产房,那个当天荣升为爸爸的人,捧着一束玫瑰笑笑地在门口等候。(注:确切讲是一小束,小器的家伙还是没舍得准备我要的梦幻般的粉红逸彩!严正谴责下。)
因为麻醉剂的作用,我像面团子一样从推车上被揉揣到病床上。速速观察四周,左右邻舍都是20出头的年轻妈妈,产妇和家属都很安静,房间很挤,暖气很足,因为没有高预期,也就没有所谓好与坏的评价。
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,“2床的孩子来了”,呵呵,这是我儿最初的代号。那个娃,在爸爸、姥姥、姥爷的手中来回传递,那会儿我貌似是空气。伤口剧痛,我躺在床上,丝毫不能动弹,抱不得、摸不着。在我的一再抗议下,老公想出一招——把娃儿放在我身边的小床上,再给我一把镜子,在镜子中折射儿子的模样。
他,红彤彤的,胖嘟嘟的,闭着眼睛,微皱着眉头。“妈,宝宝怎么长的这样?一点都不好看!”“你懂什么?我孙子长得那叫宝鼻子宝眼!”
刚生下来的小孩,每一个动作都是微微小,小指头动动、眼睛眯瞪迷瞪地半睁半闭,像刻意的慢镜头要我们更清晰地记得他们的最初。不过,他们哭起来却毫不含糊,大人们当然是举手无措地,我也只好自嘲,想哭就哭吧,越洪亮代表他越健康。
医院的作息很规律,小孩子并不是能够时刻与妈妈共处,每天有三个时间段(共约6小时)被送到妈妈们身边。小家伙们穿着同样的衣服,在双层推车里按床位的次序排列,特定的时间里所有的妈妈都摒住呼吸,迎接娃娃们的到来,初生的婴儿以她们独特而又唯一的方式,一路哭来。那真是超级壮观可爱的场面!
医院里是不允许家属夜间陪护的,剖产的也不例外。说实话,非探视的时间里我的娃儿着实成了我的负担,他在我身边哭,我却连翻身都做不到,更不用提搂他、哄他。我只能尝试着和他说话、用小摇铃转移他的视线,盼着家人早点来拯救。
烦躁不安,伤口疼痛,在医院的几日里我照的唯一的相片还是嘟噜着嘴,不爽的模样。我还纳闷,为什么邻床的两孩子都比我儿子乖呢?以我现在对他的了解,我猜,他当时是怕热,那么个急性子的小东西被裹在包褥里确实难为他了!
在那个小小病房里,发生了两件事,一喜一忧,深深牵动了母亲的心。
晚间7点,护士们照例到各病房收回孩子,统一送到育婴室喂奶睡觉。我的宝儿躺在妈妈身边,猛地被抱走,发出很清晰很响亮的声音——“妈~~”,我以为是幻觉,这时候,护士阿姨边走边说:真奇怪,这小孩一生下来就会喊妈?!我和老公相视而笑,因为即便是巧合,这一声也够妈妈陶醉一辈子的了。。。
另一个晚上,老公应着护士们的一遍遍催促,正准备起身离开回家,儿子忽然很激烈地哭起来,很短、很促、很惊人,小脸瞬间涨得红紫,他很吃力地在喘气。好在育婴室就在我病房的隔壁,爸爸一个箭步把他抱过去,医生说幸好发现及时,小孩子偶尔会堵住气管,拍拍通常就会好,但没人照看的话就很难说了。我们心里一紧,每一个生命都很脆弱,刚离开母体的婴儿更是,我们应该更为小心。
第二天,我渐渐地可以起身,宝宝打了疫苗。
第三天,我挣扎着自己下床,宝宝测了脚跟血。
第四天,我登记了复查的手续,宝宝办了出生证明。终于离开拥挤而令人烦躁的医院环境,初春的风吹在阳台上的榕树上,我顿时觉得很放松。
欢迎你,欢迎你来了才完整的三口之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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